极昼【翔霖】·第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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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过漫长黑夜,在黎明前那一刻窒息,我将葬于深海,极昼的第一缕曙光将为我陪葬。”
“纯粹的爱是死亡之爱。”
“他是懦夫。一个勇敢的,可敬的懦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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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正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厚厚的书。蒋姐把他的手机收了,怕他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影响心情,把他手机上的某博、某音、某手还有某粉色软件全删了。
24G冲浪选手有朝一日被迫戒网,小贺老师只觉得荒唐。
蒋姐怕他无聊,特地给他选了一本诗集,说对他写词有用。
贺峻霖看得昏昏欲睡,茫然地看着一行行华丽辞藻堆砌起来的文字,心思早已飘回了成都。
妈妈会在干嘛呢,大概在准备午饭……嗯,可能还放着马天宇老师的视频,一边片着鱼,一边痴痴地笑着握不稳刀。
成都现在应该没有北京温度低,但是湿漉漉肯定难受,这种湿冷湿冷的天气妈妈特别容易生冻疮……之前亚轩说有个冻疮膏还蛮好用的,回头给妈妈寄两盒去……
贺峻霖正想得出神,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扬起,露出了真正放松的、发自内心的笑。
“哟,这么喜欢这本书啊?”
门忽然被推开,贺峻霖吓得一个激灵。蒋姐走了进来,令贺峻霖诧异的是,蒋姐身后除了送饭的护士小姐以外还有一个人。
刘耀文。
他来干嘛?送葬迈?哦不对他还不知道自己和严浩翔的事儿。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刘耀文先挤了进来:“贺儿!”
贺峻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贺……贺儿,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他怎么不知道?哦对,说不定是公司想给他们俩搞个兄友弟恭的人设……那自己是不是该配合一下?
贺峻霖犹豫着说:“额……耀文?”
刘耀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。随后泰然自若地坐在了贺峻霖的床沿,把一篮子水果放在贺峻霖床头。
贺峻霖:……???(……这么正式干哈子嘞???)
刘耀文:?????(瞪我干啥?????)
贺峻霖还在张望门口。刘耀文一脸莫名其妙,不知道他在等谁:“额……还要等谁吗?”
贺峻霖也一脸莫名其妙:“没有跟拍的吗?”
刘耀文:“没有跟拍的啊。”
??这是被私生追尾出心理阴影了吗?
贺峻霖:……??那你来干嘛来的?所以是我卑鄙了是吗?
蒋姐:“小贺,刘老师知道你受伤了,今天特意来看你。”
贺峻霖:??(啥玩意儿?所以到底为啥来看我?)
刘耀文:。(诶对说得对。)
蒋姐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,帮护士小姐放好午餐就转身欲去,临走时手搭在门把手转头。
刘耀文正背对着门,而贺峻霖刚好能看到蒋姐的表情。
蒋姐在门口疯狂挤眉弄眼五官乱飞挑眉瞪眼(人家大红人自降身价来看你好好跟人家聊知道不)继续瞪眼(多个朋友多条路知道不)然后挑眉(没准以后有什么事就能帮到了)。
贺峻霖挑起一边的眉毛:蒋姐这是突然犯啥病中毒了这是表情这么……扭曲?
蒋姐看到贺峻霖的回复,觉得他懂了,心满意足地关上门,还不忘回头跟贺峻霖眨了眨眼。
贺峻霖和刘耀文两个人沉默着对视。
刘耀文其实也搞不明白自己来干嘛来了,昨晚看到严浩翔的车开远之后就后悔了,被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,疯劲儿一过就只剩下心底的空落落,好像缺了一块。他干脆从会所一路走回家,一路上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完蛋了。严浩翔知道了,严浩翔都知道了。
还特么是自己告诉他的。
一宿无眠。
翌日,从微博上看到贺峻霖出车祸的事儿,虽然公司官博没有发声明,但是刘耀文听工作人员说公司在和那个私生交涉。
刘耀文觉得自己该来看看贺峻霖,没有什么明确的原因,直接告诉他应该来一趟。
于是他就来了。
他就是这样一个率性的人,做事不需要什么理由,一切跟从内心。这样的人敢做,能做,他们可以活得很潇洒,也可以很偏激。
贺峻霖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刘耀文:“听说你受伤了,来看看你。”
贺峻霖:“你不是应该在横店拍戏吗?”
刘耀文又沉默了。他说什么好呢,说,为了一个荒谬的饭局排开了今天的戏份,最后无功而返?
还是为了见严浩翔,故意假装不知道严浩翔派的保镖跟着自己,故意让保镖看见自己发/骚?
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。贺峻霖战略性端起午餐,一边吐槽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还得喝白粥,一边绞尽脑汁想聊些什么让气氛不这么尴尬。
刘耀文喜欢什么呢?像他这种酷酷的小孩一般都有什么爱好啊?机车?游戏?极限运动?
贺峻霖觉得脑壳疼。他一个都不喜欢。
对面的刘耀文好像在发呆,开始怀疑人生:我来干嘛来的的呢?
刘耀文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你有什么爱好吗?”
“我其实有一件事!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,然后又同时安静下来。
贺峻霖:真尼玛尴、尬。
贺峻霖:“什么事啊?”
刘耀文:“哥……我和严浩翔的事儿……你知道吧?”
贺峻霖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突然就明白了刘耀文扭扭捏捏,欲言又止这么久的原因。
就像是世界极点的拓荒者,跋涉在漫无边际的黑色之中,四面环顾,只有黑暗,与寒冷。听不见生的呼吸,也听不见死的宁静。没有声音,风声也像是消失在时间的界线。好似无意间闯入地平线的那端,彼方未知的空间。
恐慌、绝望、压抑、无可奈何……
病房的灯罩年代已久,积起了厚厚的灰垢。灯光昏暗,像是极夜。
“知道一点吧。”
“他爱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也爱他。”刘耀文像是觉得不够似的,又补充道:“很爱很爱。”
贺峻霖拨动着碗里的白粥。
他何尝不知道爱严浩翔的感觉呢,望进刘耀文的双眸,他看到当刘耀文吐露“严浩翔”三个字时的缱绻,就好像,看到了自己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贺峻霖没有说话,默默拨开了粥上的一粒稻壳。
“我知道你们在高中毕业时有过短短几个星期的恋情,他向我说过。我相信你和他一样,都没有把青春期的躁动当回事。”
贺峻霖抬眼,看着刘耀文,眼神里没有温度。
“他是这么说的吗?”
“是…是的。”刘耀文被看得有些僵硬。
“知道了。”
刘耀文不确定贺峻霖到底知道什么了,但是他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。
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刘耀文承认,真正驱使他来到这里的其实是这件事,而非什么看望病人。
“知道了。”
知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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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刘耀文」
他很冷酷。这一点他很清楚。他的一切好的坏的情感波动都来自于严浩翔,最终发泄于严浩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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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贺峻霖」
“纯粹的爱是死亡之爱。”贺峻霖第一次对这句话感受如此至深。爱一个人,尤其是爱一个边沁主义者,就像缓死。明知此生为死局,不死而不可,求死而不敢。
贺峻霖是知道这一点,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严浩翔。
他是懦夫。一个勇敢的,可敬的懦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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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瞎bb有点多就放到回礼了,不想看可以不看
*“纯粹的爱是死亡之爱”出自《加缪手记》我最近在看的一本书(这本书内容很杂而且连续性不强,有时只是几个词汇放在一起,毕竟只是作家的笔记。好的跑题了)
*边沁主义者也可以说是功利主义者,但是说边沁主义者好像跟高级一点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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